狐狸遇见青梅酒

【微吉漆】社会主义师徒大好法

  十月初来临前,吉尔伽美什才申请下长达两周的小长假。他将要到漆拉所在的北方小住一阵。


  漆拉原本和他一同在Z大任教,三年因为工作原因漆拉去了G大。夏季刚进入尾声吉尔伽美什就收到漆拉第一份邀请。吉尔伽美什的思绪随着壶里咕噜咕噜冒泡的咖啡腾出的热气一起飘升,重展开漆拉最新寄来的那封信。


  他取出杯子将咖啡倒入杯中,两块放糖跌入咖啡,他自身的甜味冲淡咖啡的微苦。他和东赫都习惯放两块放糖,而银尘有时放一块多数时不放糖。格兰仕每次一定要放四五块方糖才够。他一定是要端着自己的杯子走到银尘旁边,舀一勺银尘的咖啡,然后撇撇嘴吧砸吧砸,“小银尘你这也太苦了,来来来尝尝我的,甜若蜜糖 。”


  东赫比格兰仕和银尘都年长些,总是在一旁帮银尘,“你那叫糖水或者蜂蜜水而非咖啡。”


  格兰仕这只小猴子要把东赫怼的哑口无言才罢休,“鬼!我不就比你多加了两块方糖,能甜到哪儿去!还能分出一个砒霜一个蜜饯来?来,那我尝尝你的。”说着拿勺的手不安分的就要往东赫的咖啡杯里伸。


  “你要尝尝教授的。”这么多次格兰仕未曾得逞过,东赫总是快他一步拦下,并扔下这句话。


  格兰仕看了眼已经和银尘落座的吉尔伽美什,悻悻收回手,端起咖啡杯坐到银尘旁边


  当然,如果漆拉在形式会大不同,格兰仕有些惧怕漆拉,好像不止格兰仕,银尘和东赫也是,在漆拉面前他们总是会规矩一些。格兰仕有时还是会开些不适宜的玩笑惹恼漆拉,为此他收到相应的惩罚。


  漆拉在G大有个叫鹿觉的学生,去年夏天他曾把鹿觉带到这里,出乎意料的他和东赫聊的特别投机。那天下午格兰仕因为鹿觉的到来被东赫少训了几次。


  吉尔伽美什回忆的空档,全麦吐司已经烤好。他抹上花生酱放入生菜西红柿芝士和培根,然后将简易三明治沿对角线切开,加上之前的那杯咖啡,这就是他的午餐。


  秋季午后的阳光温和、温暖、柔软,之前学末考评的时候有个女同学写道“吉尔伽美什教授像午后的阳光,温暖略略刺眼,打在身上却意外的舒服”。那漆拉呢?漆拉应该是黎明的阳光,有些冷清,不近人情,他的热度得细细寻找才能被发现。说起起来,他要为漆拉回封信寄去,虽然很可能他比信到的还早。


  吉尔伽美什取出复古色信纸,羽毛笔在纸上随手指力度移动,他在左上角写下“漆拉先生”。这封信最后也没能在这个秋季温暖的午后完成。因为在他刚写下这四个字时门铃响起。


 “哎呀教授,我们还担心你不在家呢。”即使进入九月末,格兰仕还是穿着夏季T恤衫。真是个不怕冷的家伙。


  格兰仕刚迈出的脚还没踏到门口铺放的地毯上,身后的东赫先向吉尔伽美什问好就对着格兰仕一顿训,“格兰仕有你这么对教授说话的吗!”顺带敲了一下格兰仕毛糙糙的头发,格兰仕一个趔趄,回头怒到,“东赫你干嘛!你就不能等我站好了再敲我吗?!”


  站在最后的是银尘,他的长发没编起,自然而然垂落在卡其色风衣上。风衣敞开露出里面奶白色高领毛衣和格兰仕形成处于赤道与北极的视觉效果。“教授好。”银尘微微低头,顺带把门关上。


  吉尔伽美什还没回银尘,厨房传来东赫凭风度硬压着怒气马上就要压不住的声音,“格兰仕,你怎么又偷吃东西。”


  格兰仕拿着块淋了巧克力酱的华夫饼出来,路过东赫时一副“你是空气,我眼不见心不烦”的欠揍表情,“教授都说了,在这儿和在自己家一样不用约束自己,而且我还没吃午饭就被你们拉过来,很饿的!”他举举手里的事物,“银尘你要不要来一块儿?”


  银尘将风衣挂到衣架上回道,“不了,我吃过午饭了。”


  “啊?”格兰仕想了一下,“没事儿那可以当饭后甜点或者下午茶。”银尘只是轻微摇头,格兰仕并未因此罢休。“说起下午茶,教授,您要喝茶吗?正好今天东赫在。”


  吉尔伽美什笑着回他,“那就喝红茶。”


  顷刻桌上摆满华夫饼、拿破仑、马卡龙等甜点绕着茶壶围成一圈,每人面前一杯红茶。


  “我刚准备告诉你们这些日子别来了,你们就结伴而来。”吉尔伽美什端起红茶轻抿一口。


  接话的是银尘,“教授要出远门?”


  格兰仕刚咽下一口奶糕,“教授肯定是去看漆拉教授……”


  “格兰仕怎么哪儿都有你?”东赫座位正对着格兰仕,他看着格兰仕说。


  格兰仕身体前倾,“我怎么了我?我说的不对吗?不信你去问教授。”


  这阵争吵刚下段落,吉尔伽美什为他们解答了刚才争执的最后一个问题,“是的,我是去看漆拉教授,新来的一封信里他说那里的落叶很美,说起来我还没见过G大的秋天。”吉尔伽美什停顿的空隙,格兰仕就像一个纯属靠蒙得了满分的小朋友一样得意回看东赫。“你们有谁想去吗”


  格兰仕是怕了漆拉,第一个回应“我才不去,去了漆拉教授又要训我。”


  “那不怪你自己?你向银尘鹿觉那样漆拉教授哪儿会训你。”东赫停了一下,没了刚才说格兰仕的气势,问吉尔伽美什,“教授,鹿觉在漆拉教授哪里吗?”


  “应该不在,漆拉和我说鹿觉这几天在美国参加一个学术会。所以我才过去小住。”


  “那我也不去了。”


  吉尔伽美什点头,转向银尘,“银尘你呢?”


  “抱歉教授,我很想和您一起去看漆拉教授的,但未来一个月我都没法抽出时间出远门。”


  夕阳顺着红木落地窗照在四人身上。


  ——一段我不知道该不该往出放的分割线——


  临分别前,吉尔伽美什问银尘。“银尘你现在为什么学数学?”


  在大一的第一堂课中,吉尔伽美什在全班同学面前问了这个问题。当时当时连东赫在内的学生的回答不例外“因为毕业需要”。只有银尘回答“我喜欢数学的孤独感和微妙感。”


  “因为我喜欢数学的未知感,在数学世界中还有很多没被挖掘出来的知识,他们在未来充满无尽可能。”


评论

热度(24)